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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与酒,都乃尤物。今天不说女人,只说酒。
屈指算来,喝酒有些年头了。上朔二十年,十四五岁小年轻那会儿,每每亲戚聚会,都会大人般坐桌上喝酒。那时喝的是亲戚们自酿的水酒,好喝,但不知深浅,大人们一通夸,我总是夸张的干杯,壮烈的倒下。能吐个昏天黑地日月无光。不过也没白喝,醉得多了,落下个会喝酒的名声,酒量也着实长了些。
后来外出读书,住校。在那些个寂寞的日日夜夜里,酒成了除牙膏肥皂外的第三生活必须品。学校周边的小酒馆饭菜票都是能流通的,非常的方便。那时还没酒瘾,图的是天南地北的哥几个凑一块喝酒聊天那气氛,要的是天旋地转老师来了我不怕猪头掉了碗大个疤的豪迈。那时至少每周一喝,大部份时候喝啤的,后来发现啤的费钱还来劲慢,渐渐开始喝些白酒,也没啥好酒,当地产的白酒,三两一杯,酒精含量高,五十度以上,喝完后那感觉,爽翻了,都说酒壮怂人胆,真是这样,提了刀敢杀人,杀自己也敢。脸红脖子粗,说话用吼的,没人敢惹。一伙醉鬼歪斜互挽着走在大路上。现在想着特可笑,简直是一个傻蛋串着一群傻蛋。
毕业的那场酒喝得痛快淋漓,就着离别感伤,用酒麻醉滴泪的心肠。憧憬美好未来,用酒放大心中无限梦想。处着男女朋友的,酒后便乱了性,交颈互吻眼泪鼻涕蹭对方一脸,大庭广众之下亦爱得痴缠。好事者围观呼喊喝彩加油,举瓶互磕当当声不绝于耳。人啊,多喝了三五杯,要多滥有多滥,更有精虫上脑者,直接拖了对方就进了寝室,任那一干酒后狂人拍窗踢门仍坚守不出。学校生涯的最终印象定格在一片狼籍的杯盏中。
步入社会才发现,要想拥有一席之地是如何的艰难。数年修来的文凭不过白纸一张。失意螃惶,问苍茫大地,谁来渡我?那段时间整日将自己泡在酒里,只有在酒后才感觉这世界安全,这世界有我。因为有了工作,口袋里有些余钱,所以下酒菜很不错,但依然爱喝白酒,记得有锦江酒或四特酒,浓香型,酒精度高,喜欢酒入口,从喉头一直烧到胃部的感觉。
酒还真不白喝,一年后,我调到工厂业务部工作。那是一个有油水的地方,生活走到这天我才有活过一回的感觉。成天吃吃喝喝还能报销。这不花钱的酒就是醉人,一整天里以中午十二点为分界线,确切讲一天里除早晨八点到十二点是清醒的,其它时间都是迷糊的。那时候整个人膨胀得不行,走路看天,啥好穿啥,啥高级买啥,BP机,汉显的,摩拖车,幸福的,香烟,红塔山的,女朋友,个高胸大腰细臀翘的,白酒一定要山西的汾酒(后来听说这酒喝死过好些人,还好没把我喝死)。也只能这样显摆了,那时候物质生活还不丰富,街头卡拉OK刚刚消失,由室外转向了室内,也不过就是几个沙发一台电视功放音箱外加一支麦。大街小巷到处立着一平米多一点大的电话亭,歌厅正经唱歌,舞厅正经跳舞。每次醉得不能自己了,也只能用这身从头到脚的豪华包装骗个良家少女钻钻抱石公园的灌木丛了。
在我和诸位同事的共同努力下,终于,工厂破产了。那一年我刚结婚,老婆挺个老大的肚子,我下岗了。好在年轻,心理素质真不是盖的,生生在家呆了两个月,喝了吃,吃了睡.任它风吹浪打,我自岿然不动.
要说老婆好那是真好,这有文化的女人素质就是高,两个多月见我这样她楞是没吱一声,我虽然每天酒醉着,但心是敞亮的.九九年年初我在听到儿子的第一声啼哭后,我决定为了这对母子,为了自己,该出来做些事了.
孩子哭了,待续,我哺乳一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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