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拉在裤子上（那些年 那些事 那些回忆15）

漫天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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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的代价》漫天飞舞  ~歌曲和以下内容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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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阁楼式的钳工班休息室，就像一个二战鬼子的岗楼，在灰霾飞天的钢厂似乎隐含在建筑物里，显得不那么显眼，顺着些许陡峭的铁质楼梯，还未走到顶端的一半，向右边一旋即可进入不大的休息室兼更衣室。

无论是酷热的夏日，还是阴寒的冬季，所有班组成员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在飘飞的灰霾之间上下班的更衣，工作，说话，还有就是吃饭。时间如蜗牛爬壁一般的缓慢，慢到似乎停滞到永远。对面炼铁厂时不时发出的巨大尖厉的排气声似乎在奚弄着我们的。地面上坠落的灰尘踩上去更像是踏雪而行。

每天我都在渴望冲出囚笼，冲出那些飘飞的灰霾。周围的钢铁制品，夏日炽热的空气和冬日阴寒的气息时时刻刻在提醒我所处的环境。在那段蹉跎岁月能有一丝慰籍唯有那些伴了我很长时间的书本。

到现在，我已经记不清楚的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那一天，我想不起我在干什么了，穿着的工作服似乎是帆布的，也好像是蓝布的，嗯。。。忘记了。还是说重点吧。

脸圆圆如同弥勒佛一般，似乎每时每刻都会咧嘴欢笑的双同学（那时候，我们班组成员都互相称呼对方为老师，恐怕诺大一个钢铁厂只有我们这个班组才有如此与众不同的习俗）突然转头对我说了一句至今还记得的话语：

宋主任要我告诉你，说你太老卵了，翅膀还没有长硬就那么神气，你神气什么？

每一个字，每一个音节石子一样蹦进我的耳廓，轻轻敲击着我的鼓膜，瞬间一种嶙峋怪异的知觉爬遍我的全身。那是一种悚然，或是一种吃饭时饭米粒堵住鼻孔的感觉。一个大大的“切”字划过我的眼前。脑子倏然发条绷紧地旋转开来，既然你来奚落我，那么我就抓住机会嘲讽你。一个古怪的念头油然出现，几只高声怪笑的蚂蚁爬进了我的思绪之中------蚂蚁在喊：玩他！玩死他！！狂笑声在脑海悬崖之间悠然回荡。。。。。

我放下手里摆弄的东西，开口唏嘘不已：他这样说话？真的？没想到他还是有一点认识水平的，你不告诉我我还真的有一些误解，以为这个王八蛋一无是处。没想到他还是认识到了现实。最起码他承认我有翅膀，只是没长硬而已。至于他自己嘛。。。。。

我抬头看了看弥勒佛，弥勒佛专注地看着我。钳工班其他人员也开始目视着我，表情专注地竖起耳朵，看上去像一群可爱的小猫咪，听见了开饭的哨声，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我好像我是美味的小鱼干。

我机械地按照大脑设定好的程序继续说：
他以为他自己是谁？我有翅膀没长硬，他呢？
他自己连翅膀都没有，更不要说长硬。
他要是有翅膀再来说本人，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过。。。
他有一件我们没有的东西，就是老婆的裤腰带。
靠！我们到现在连老婆都没有，又何来老婆的裤腰带呢？唉~，比不过人家啊。。。。

（注：这个所谓的宋姓之人，为了当主任把自己老婆送到了当时那个钢铁厂领导的床上。至此，他每天在厂房里颐指气使，飞扬跋扈。工作时间以内在车间几乎日日聚众赌博。）

想象的马车继续在我脑海里驰骋，一股股恶搞的念头在我心里翻腾而起。。。。。。

我继续胡思乱想地说道：他要是把老婆给我用一下的话。。。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老婆，我用完之后，就把他把他老婆的裤腰带打个死结还给他，让他解不开。。。。

说到这里，已经入戏的听众之一~木子老师奋勇地插了一句：嗯，急死他！我怔怔地看了木子老师一眼，故作夸张地说道：我以为就是我一个人在这样想，没想到你也是这样想的，淫雄所见略同啊！

没错！急死他。既然你也是这样想，那我们打两个死结。让他一个晚上都解不开，急他一个晚上！



我转头望向其他听众，所有的人都等着眼睛在听，表情模样都呈现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

这样吧，我们全班都去睡他老婆，睡完都打死结，打他七八个死结，让他急死一个礼拜解不开，拉屎的时候急死，只好拉在裤子上！突然，我望向我们钳工班唯一的一个美眉（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的钳工班里居然有一个女生，也是唯一的一个班花，绰号名叫咩咩）。咩咩一直站在人群中听着，我转向深情对她说：你也去睡，我们一起脱光衣服去睡她老婆。我先睡，你后睡，不用担心，我们两个脱光睡他老婆是帮助她走正道，是改造她的人生观和世界观，是一件正义的事情。咩咩，你不用怕，
你是女的也不用担心，我会手把手地教你。关于零配件，你不用怕。有我！

说着，我指向自己的鼻子和自己的胯裆。。。。。。到这时，人群开始有一点奇异飘出。

我继续说着：咩咩，你和我合作去睡他老婆。。。（奇怪，我怎么开始对咩咩一个人说话了，我也不晓得怎么回事），那真的是做到那三个字，你不是担心你没有零配件吗，告诉你，有我在，别怕！那个三个字就是~~~~~~怕！个！卵！

人群里好几个人开始瞪起眼睛，眼角似乎开裂，似笑非笑，空气中弥漫慢的钢铁味也开始裂开了小嘴巴。

恶搞的念头更加升腾，这个所谓的车间主任寡廉鲜耻的异常行为反而刺激了我的想象力，由于过分的恶心和反感，居然让我有了之后奇异的体验。

站在全班的面前，当然也包括班花咩咩，我继续慷慨陈词：既然我们怕个卵！此时此刻，用语言无法表达我的激动心情，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唯有用歌唱来表达我们对这个把老婆送给别人而当上他们的狗屁的主任。。。。接着，我想起了那一首新钢著名儿歌中的一句歌词，撕裂着嗓门假装声情并茂地唱了起来：
只好拉~在裤子上~！

最后那个字唱成升调，估计他老婆可以拉更多。。。。

（唱）-----请点击播放，声情并茂催人泪下：

[audio]- 邓念君 唱吧,听见歌声遇见你 http://changba.com/s/poXG0E3mB2l ... hxoT98mQJxgncOoMf_B[/audio]

我的讲演到此结束，只是在最后加了几个字，对着弥勒佛和全班工友说道：黑白颠倒，好坏没有！不要再呆在这个狗屁钢铁厂了！

现在，我的确离开了人心弥漫雾霾的钢厂，来到华南已经超过十五个年头了。

后来听说，在我演讲完十分钟以后，在厂房里工作时，全班才反应过来，接下来就是爆发出疯狂的大笑，据说有人笑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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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结束了吗？没有，请继续往下阅读，一系列光怪陆离的事情一次上映。

不知道是那根神经搭错，还是短路了。在那些岁月里，神经短路的所谓的他妈的干部不只是这个送老婆上领导床的，后来的故事我也变成了旁观者和听众。

有一天，这个所谓的宋主任神经兮兮地找到猝不及防的弥勒佛~我的钳工班工友。或许就是因为毫无准备激发出极其古怪而又啼笑皆非的一连串事情。

对话如下：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说的话？”
‘什么？’
‘你有没有告诉他我说他好老卵，翅膀还没长硬呢。’
“。。。。。。。”
“说呀，你有没有说。”
我不明白，这个狗屁主任想贬低我，为什么不直接冲我来，干嘛还要左看右看，确认我不在场，才去追问弥勒佛。

“你到底有没有说?!”
‘说了。’
“那他说了什么？”
“他没说什么”
“嗯？什么都没说，不会吧。”
弥勒佛不可能把我的胡思乱想和胡说八道的想象告诉这个狗屁。

“他什么都没说，他唱歌了。。。”
“什么？唱歌？他是不是神经病？！唱什么歌？”
嘟哝了片刻。。。。
“他唱：把屎拉在裤子上。。。。”
“什么？拉屎拉在裤子上？什么意思？”这个狗屁主任快要崩溃了。
“他怎么唱的？”
“我不太会唱。”
“你随便唱下”
在这个主任催促下，弥勒佛只好五音不全地唱起了~只好拉~在裤子上~。

那不是五音不全，那实在是无音不堪，在一旁旁听的其他钳工班同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主动凑上来七嘴八舌地说：不是这样唱的，是酱汁唱地~

他们忘记面对的人以及所面对的事情了，空气了洋溢着搞笑的春光和明媚的恶搞。

几个人轮流五音不全地联唱，结果发现旋律都不对，吐字也不准。花了很大力气也没唱对。
他们全体进入了一种忘我的艺术境界，在七高八低，杂乱无章的旋律和苦不堪言令人大笑不止的歌声中，有人提议把我叫过去唱，因为我才是真正的原唱！（怎么可能！我要是一上台，这个主任不要落荒而逃吗？本来就是挖苦他才唱出来的，他们真的忘我而忘记了），就这样在乱哄哄当中，这个主任脸色越来越难看。群众演员虽然在忘我地歌唱，但是依然想起了那根打了七八个死结的裤腰带还有那个怕个卵!旋即爆发出控制不了的集体狂笑。在一片的狂笑声中这个主任铁青着脸甩袖而去。到彼时，群众演员才反应过来。

他们是我打击这个狗屁主任的真正的子弹。



接下来，事态开始升级。车间出了一个代言人（我看他也是一个车奸），也同样在确认我不在场的情况下，对钳工班我的工友大发雷霆，真是寡廉鲜耻！至今不明白对我这个原唱，他们始终不敢触及，这个车间令人大倒胃口，就像一群无事生非，不谙世事的小朋友，有的时候处事表现得极其卑鄙而又下作。就算我离开新钢15年以上了，我依然这样认为。新钢在有些层面令人极其厌恶。

那一句歌词从此在厂房里流传开来，加上那三个字怕个卵还有七八个死结的裤腰带。

不堪车间侵扰的弥勒佛对车间忍无可忍，终于有一天大发其火：如果车间再来烦我，我就叫他（就是我）起诉你们车间，我们钳工班全体给他做证，把你们车间搞掉。大不了我去打工，这份工作我不要了。------------------这一幕我记得清清楚楚，发生在食堂楼下的告示板那里。事后，车间一片沉寂，寡廉鲜耻！

厂房里到处有人在唱只有一句歌词的歌曲。有人专门到钳工班学唱，并热情洋溢地邀请班组成员去别的班组宣讲裤腰带的故事。对这首歌和裤腰带的故事人民群众表现出极大的热忱和欢迎，毕竟这是基层劳动人民最喜闻乐见的娱乐模式。

有人在工作的时候唱，有人在吃饭的时候唱，有人闲的无聊在唱，有人看见这个主任就唱，有人在这个主任背后唱，有人迎面遇见这个主任就唱，还有人站在这个主任身边唱。。。。。。。

只好拉在~裤子上~~~~~~！！

有人告诉我，当时的分厂也有人专程去我所在的钳工班（我依然不在场），进行所谓的调查，调查的结果是调查的人和钳工班一起高唱，其情其景欢聚一堂，融融暖意，催人泪下。调查的人一路唱回去。也有人说他们不是来调查的，是来学唱歌的。。。。。

新钢著名儿歌：
清晨起早去上茅房，
茅房有人没办法，
左等右等左看右看，
只好拉在裤子上。。。。

唱：--------新钢著名儿歌：请点击播放
[audio]- 邓念君 唱吧,听见歌声遇见你 http://changba.com/s/2m--7PtFp_2 ... hxoT98mQJxgncOoMf_B[/audio]


窗外，二月的阳光照耀着，华南的冬天不冷。楼下几个窃窃私语老太的话语，随着暖暖的空气飘进窗里，飞进我的耳廓，我坐在电脑前，敲击着十几年前发生在我身上的这件荒诞的回忆。也算是为了纪念吧。那有什么意义呢，让正在阅读的你知道新钢的真实面相是什么吧。

他妈的！


----在这个钢铁厂，你没有路子没有背景，又不想巴结人，想靠自己努力，对不起，门都没有，哈傻！

----在这个钢铁厂，把老婆送给领导混个主任，叫做有智商有情商，忍辱负重，好同志。

----在这个钢铁厂，你要是在某一方面比TMD领导强了，那么不整死你，也要给你搞双小写穿穿。

----在这个钢铁厂，没本事有路子，年薪20万。读什么卵大学，老子小学留级两次，初中留级一次，读什么卵大学，读了有卵用。~我觉得他儿子可以不用读书。

----在这个钢铁厂，一主任婚外找一丑女，梁山伯和祝英台，缠缠绵绵到天涯~~~~

真是无奇不有，稀奇古怪。

你觉得呢？学你马勒戈壁的英语！学你马勒戈壁的日语！哈傻！

伟大的性欲钢铁厂。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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